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說穿了充其量也就討得一個“前女友”的身份,她不舒服,從身到心都不舒服極了,感覺自己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只要他再溫柔一些,說不定她就一腳陷進去,做這個男人身邊不要臉的情。婦,她從小骨子裡的驕傲,看不起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呂依萌在他面前竟小心到壓著呼吸才能應對下去,六年的時間,把她身上所有的張牙舞爪都磨得差不多了,才會一次次在他面前都垂著頭不自信的模樣霰。
她低著頭,兩根手指把住無名指上的戒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取下來。
穆雲琛的神情急躁又憤怒,他眼色淡漠的垂了一眼她遞到跟前的戒指,清目攸的一眯,矮下身體捏住她的下顎,往上抬起,“想還?你還得起麼?”
呂依萌目瞪口呆的閉著呼吸看他,眼睛瞠大到看見其中堂皇的神色,小臉逐漸憋的通紅,最後一口氣從口腔鼻子裡瀉出來,她抬高了音量,不耐煩的低吼:“還你還你!都還你!”
她捉住穆雲琛的手,把戒指往他手心裡塞,竟被他突兀的反手握住,微一使力,將她拉到身前,呂依萌捂著在他鎖骨上撞疼了的鼻樑,憤憤的抬眼瞪著他。
“最該還給我的,是你自己,”穆雲琛抵著她,低沉的男聲裹挾著強硬的冷空氣,逼退她內心所有固執堅持的清高,“怎麼樣,還還嗎?”
“。。。。。。”她臉色不太好,唇色發白,他的臉在夜色籠罩下越發蠱惑,氣息迫近的拂在面上,她竟覺得眨眼時,睫毛都承受了他呼吸的重量。
呂依萌吐了一口氣,雙眼放空在空氣裡瞭望了一下,夜間溼溼的氣流鑽進眼眶裡,澀澀的微微發酸,視線再轉回他臉上的時候,她小臉上驟然凝聚起了堅毅的絕決暗流。
深吸一口氣,懸到了嗓子眼,一下子大聲的說出來:“好啊,我把我自己還給你,如果你能接受我不能懷孕的話!”
氣氛忽然停滯。
穆雲琛筆直的佇立,流線型的褲管軟而無力的往下垂墜,周遭的空氣被他渾身冰窖般冷寒的氣場所凝滯,他雙眼微眯,目光迷離,肩後側上方的霓虹光燈散發出橘紅色的微弱流光,覆在他一瞬僵硬了的輪廓線條,頰邊突出的下顎骨骼足以看出,這個男人正在極力的壓制衝頂的怒氣。
他站開一步,點燃一支菸,久久的,久久沒有說話。
他抬了一下眼皮,睨著她白皙透紅的小臉,竟會產生一種生生將心撕扯的尖銳疼痛,然而轉瞬又挪走視線,雙眸旋即闔上,仰著頭,插進西褲口袋裡的雙手撐得有些直。
這個訊息,他用很久的時間才緩和過來,忽然睜開眼,將煙送到嘴巴里叼住,扣住她的胳膊將她再次壓在車身上,撞擊的過程中,嘴裡斜叼的香菸簌簌的抖落一串灰色的顆粒:“怎麼回事?”
呂依萌忍著後背的疼痛,素淨的眉毛輕輕蹙了蹙,咬著下唇從而緩解疼痛,一雙流轉的美目內,輕悠慢扯的顯露出尖銳的譏諷:“這就嫌棄我了?一聽見我說不能懷孕,就煩了?”
穆雲琛一手取下叼在嘴裡的煙,說話時將煙霧吹出來,過重的語氣刺破暗夜的漆黑,刀刃一般直直的戳入人的心臟:“我再問一遍,你的子宮是怎麼回事?”
穆雲琛默了一下,聽見她輕飄飄的嗓音說出來的話,與他而言是滅頂的喪惱和哀傷,“因為我懷過孩子,流產了,手術沒做乾淨。”
他把燃了一半的菸蒂給捻滅了,食指指腹貼在火星上,面板泛起紅色的痕跡觸目驚心,而他竟面不改色,一瞬間俯頸,額際青筋乍現的俊臉突兀在眼前放大。
“我問你,你肚子裡懷過的,是我的孩子,還是別人的?”
被他強勢的氣息戳得後背幾乎緊貼車門的呂依萌驚懼的望著他,眉梢眼角皆染了一層薄薄的霧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