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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時代”的決定性拐點,還是其發揮政治影響力的“換氣期”,尚不到做最後斷言的時候。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小澤即使表面“退陣”,也不會離開權力核心。面向即將拉開的選戰,從選舉政策的制訂,到重大人事的調整,他依然*黨的幕後推手。

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對一個政治梟雄來說,沒有什麼巨創深痛比數度與首相寶座擦肩而過來得更加刻骨銘心了。因此,對小澤而言,悠悠萬事,唯此為大,政權更替,才是正經。但此番請辭黨代表,意味著首相候選人人選的調整,這很可能同時意味著小澤與首相寶座永遠的“撒喲娜啦”。縱然以其人之尊,他儘可以在幕後做“造王者”(King Maker),但“造王者”畢竟不等於“王者”,對一個平生最大夢想是政權更替的人來說,未過一把“開國之君”的癮,也許是最大的憾事。

弟子不如師?

圍繞日本*黨幹事長小澤一郎的政治資金管理團體陸山會的土地購置事件中,大佬小澤一郎本人清白與否的問題,上個月,東京地方檢察院特搜部終於以“證據不充分”為由,對小澤一郎本人做出了“不予起訴”的決定,被輿論稱之為檢察機關對小澤的“第二次敗北”。不到一年前,同樣因陸山會所管理的“問題獻金”被指違反了《政治資金規正法》,一場矛頭直指小澤一郎的司法調查,在小澤的頑強抵抗下“無果而終”。

在一年前的政治風暴中,小澤以犧牲自己的首席大秘、陸山會的財務責任者大久保隆規而免於司法追究,但卻不得不辭去黨總裁的職務,從而與首相寶座失之交臂;而在剛剛過去的這場“颶風”中,小澤復失雙卒(兩名原秘書石川知裕和池田光智被起訴),卻再次保住了個人的政治生命。沒人懷疑小澤以執政黨大佬之尊,挑戰國家獨立司法的政治實力和處變不驚、以不變應萬變的從容有度,但這場無硝煙的戰爭沒有勝出者:特搜捕方面出於萬一未能獲得足以治其罪的決定性證據而限於被動局面的“慎重論”,在最後關頭鳴鑼收兵,是司法對政治的妥協,對司法獨立性的傷害甚深。對小澤本人來說,儘管勉強躲過此劫,但政治名節已大虧。各種民調錶明,除部分鐵桿擁躉外,絕大多數國民認為小澤的“清白”是“神話”。而在一個歷來看重政治誠信的*國家,這種負面形象本身無疑是致命的,甚至有極端唱衰小澤論者指出:作為“政治家”的小澤一郎已死。

日本著名政治記者、評論家立花隆在《文藝春秋》雜誌(2010年3月號)上撰文,坦陳“在現在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眼中,小澤一郎之流無非是過去的遺留物而已”。如果換個人口出此言,也許沒人當真。但立花不是一般的作家,早在三十六年前,他就作為《文藝春秋》的政治記者,以《田中角榮研究——其金脈及人脈》的長篇調查報告,為把自民黨實力派政治家、首相田中角榮拉下馬的輿論奠定了基調,充分呈現了作為“無冕之王”的所謂“第四種權力”的最高境界,也躋身日本最具影響力的作家行列。

照立花的說法:“縱然玩弄百萬言辭,擺天大的道理,小澤在政治*這點上,已然被證明是其政治宗師田中角榮、金丸信的嫡傳弟子。小澤的所作所為,在構造上,與田中角榮、金丸信所做下的,幾無二致……至於能否以收受賄賂等罪名問罪,儘管尚存在若干法律技術層面上的問題,難下簡單判斷,但即使能逃脫刑法上的罪名,作為政治家,在道義上也難脫同等之罪。”古人云“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可回過頭來看,無論是從源自自民黨的派閥政治的角度,還是從“金權政治”(Money Politics)的玩法來看,小澤身上確乎有“DNA退化”的痕跡。

自民黨頭號大佬田中角榮嘗言:“所謂政治,增加自己的夥伴固然重要,但能在多大程度上做大不至於成為敵人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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