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誰?
他又一錯愕,忍不住脫口道:“兩位姑娘!”
小紅、小綠為之驚喜。
小紅先叫道:“果然是你?”
小綠接著道:“我說是吧!你偏不信。”
話鋒一頓,轉臉又叫:“姑娘,是他!”
姑娘?還有那一個姑娘?難道會是西門飛霜?
李玉樓忙一定神,跨步而出,轉臉看,可不?
十丈外站著一位人間絕色,冰也似的美人,比在船上的時候多了一襲風氅,迎風飄拂,益顯其人如仙,他心頭為之震動了一下,叫道:“姑娘!”
西門飛霜美目中一絲異采一閃而逝,緩緩道:“沒想到果然是你!”
她話聲很輕,儘管隔了十丈遠近,卻仍然清晰可聞。
只聽小綠道:“是你,我們姑娘就放心了,我們姑娘聽說少主傷了你,特意下船來找你救治你的。”
原來如此!
隨聽小紅又道:“我們姑娘趕到那片樹林,少主跟你都不見了,我跟小綠看見你跑了,卻不知道你跑往那兒去了。
我們陪著姑娘到處找,沒想到在這兒老遠的看見你進了這間茅屋,我沒看出來,是小綠看見像你──”
李玉樓聽得一陣感動,道:“已蒙姑娘搭救,怎麼敢再勞動姑娘下船為我奔波?”
西門飛霜道:“你也別這麼說,傷你的是我家的人,而且是我胞兄,萬一你有個好歹,那就失去我當初救你的原意,而且反而會多一份愧疚。”
她仍然站在十丈外,沒走過來。
李玉樓道:“姑娘這麼說,更讓我不安了!”
小紅道:“隔這麼遠說話算什麼?你不會請我們姑娘過來,進屋坐坐!”
小綠道:“就是嘛!為你到處奔波,都快把秦淮河兩岸跑遍了,可真夠累人了!”
西門飛霜帶著些阻攔,也帶著些責怪,道:“小紅、小綠──”
她說晚了,這時候說話,還能不晚麼?
李玉樓一想也是,歉然一笑道:“是我失禮,姑娘請進屋坐坐!”
西門飛霜略一遲疑,沒說話,嫋嫋走了過來。
進了茅屋,面對簡單的陳設,李玉樓有點不安道:“這兒太簡陋,姑娘請隨便坐坐!”
進入這麼一間茅屋,西門飛霜並沒有好奇的遊目四顧,而且也沒說什麼,她緩緩的坐了下去,輕聲道:“你也坐啊!”
李玉樓應了聲,坐了下去。
小紅、小綠就站立在門邊,李玉樓沒讓她們,他知道,有西門飛霜在,讓她們她們也不會坐。
只聽西門飛霜道:“你已經知道我的家,也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用不著再對你隱瞞什麼,你呢?能告訴我麼?”
李玉樓道:“姑娘,我姓李,叫李玉樓。”
西門飛霜目光一凝,輕輕的看了他一眼:“很好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樣──”
李玉樓只覺心頭一震,道:“姑娘誇獎!”
西門飛霜話鋒忽轉:“對你,我看走了眼,你是我生平唯一看走眼的人,沒想到你一身修為已到了由實返虛,無相無形的境界。
不是小紅、小綠告訴我,我絕不相信,因為放眼宇內,像你這樣的修為,實在找不出幾個來──”
李玉樓心頭再震,道:“姑娘──”
西門飛霜道:“你不用再隱瞞了,事實上能接我哥哥‘霹靂手’的人,當今武林中也沒幾個。
你所以傷在他手下,是因為你體內餘毒沒有祛除盡淨,阻礙了你真氣執行,否則受傷的是他不是你!”
李玉樓沒再說話,事實上人家說的一點也沒錯,他若是再否認,再託詞,那就顯得小家子氣。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