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靈和蕭至鋮不敢耽擱,急忙出去忙碌。
青荷也只能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定了定神,走到妝匣子前,用手帕包住紫蓮的那隻紫玉鐲,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來。
此時外面有人嚷了一句:“你出來!”
青荷嚇得手一抖,紫玉鐲差點掉在地上摔碎,她趕忙用手接住,立刻丟進水盆裡。
她又在水中倒入白礬,大力的搓洗了幾下鐲子,才撈出來用手帕擦乾放回妝匣子。
青荷做完這件事,這才走出屋子。
她循著聲音到了院子門口,便看到蕭至乾正想拍門。
他們下人住的地方離院子門口比較近,也難怪她先聽到了這一聲叫嚷。
青荷慌亂道:“二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呀?小姐正忙著呢,您有什麼事明天再過來找小姐吧。”
蕭至乾的手抵在大門上,低頭認真的打量著青荷。
“是你啊,就是你……毀了我和謝家的婚事,是蕭予白指使你這麼做的嗎?”
蕭至乾一低頭湊近說話,青荷便聞到一陣熏天的酒氣。
她的臉頰耳朵都通紅,推著蕭至乾。
“二少爺,您喝醉了,您趕快回去休息吧,叫人看見了不好。”
蕭至乾低笑一聲:“我幹什麼了?我不過是喝了幾杯酒,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怎麼就不能叫人看見?”
說完,他又低聲唸叨著:“我是醉了,也只有醉了……”
蕭至乾一邊嘟囔,一邊轉身往軟柳閣走去。
青荷看著蕭至乾晃晃悠悠的背影,腦中劃過那日在馬場和他糾纏時的場景。
她曾以為是聽差了,可似乎……又像是真的聽到了那個名字。
青荷晃了晃腦袋,不敢再多想,匆匆返回了院子。
房間裡。
蕭予白將紫蓮放在床上,掀開她的衣服,露出青紫冒血的傷口,紫蓮在昏迷中都忍不住痛哼了兩聲。
“忍一下。”
蕭予白直接用剪刀剪開了紫蓮染血的衣服。
她又將琉璃從空間裡拎出來,琉璃尖叫道:“脫衣服啦!”
“別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這屋裡藏著人是吧?”
琉璃哼了哼問:“需要我做什麼?”
蕭予白道:“那盆熱水看見了嗎?去加熱一下,加熱到沸騰。”
琉璃:“……這事你不能讓廚房燒火的丫頭做嗎?”
“快去!”
琉璃只能照做,他剛挪過去沒多久,水盆裡的水便“咕嚕咕嚕”的翻滾起來,連帶著盆裡的白布都浸透了。
蕭予白用夾子夾出白布,擰乾之後才給紫蓮清理傷口。
傷口的血跡擦乾之後,蕭予白才拿出藥粉灑在傷口上,用布條仔仔細細的包好,紫蓮的身體因為疼痛不住的抽搐,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小姐……不關小姐的事,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