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
“可不是冷嘛,今年的初雪來的這麼早,怕是個寒冬哦!”
蕭予白晃了晃神,抬眼看向街邊。
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像是在地面鋪了一層銀光,連視線都變得清晰起來。
街邊不知誰家的小狗伸出舌頭,雪花便落進了嘴裡。
它在地上歡快的奔跑,印下一個又一個如梅花一般的印記。
“下雪了啊……”
她方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竟然沒有注意竟然已經下雪了。
猶記得她初到大崇的時候還是初春時節,天氣微涼,不知不覺間,竟已經冬天了。
老伯提醒道:“姑娘,快趁熱吃啊,等會就涼了。”
蕭予白點點頭:“我快些吃,別耽誤了您收攤回家。”
老伯苦笑著搖搖頭:“不著急,我不急著回家,家裡沒人等我。”
蕭予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了。
“是因為……瘟疫嗎?”
老伯點點頭:“是啊,這輩子都沒想過,京城會出現瘟疫。
我那老婆子身體不好,第二天就走了,我買了口棺材給她下葬。
兒子兒媳在外地,我已經寫信讓他們不要回來了,只是不知道信能不能送到。”
他坐在那口大鍋前,垂著頭,佝僂著背,長久的嘆息著。
“若我能熬過瘟疫,便是我命大,若是熬不過,就聽天由命吧。”
蕭予白的心中酸澀不已。
她喝了一大口湯,又扒拉了幾口面,拿出身上的銀子放在桌上,輕聲道:“會熬過去的,瘟疫很快就會結束的。”
“但願吧!”
老伯看著蕭予白牽著馬遠去,才轉身去收拾碗筷。
他看到桌上的銀子,驚訝道:“姑娘,你給多了!姑娘!”
可蕭予白已經走遠了,他只能將銀子收了起來。
……
蕭予白回到滄瀾苑,吩咐了紫蓮不必進來伺候,關好門窗即可。
門窗關閉後,蕭予白進入了空間。
空間裡是沒有白天黑夜的,永遠都一片明亮。
漫桐正操控著滅世劍和琉璃搏鬥,琉璃則操控著自己的神木鼎格擋,時不時噴出烈焰反擊。
“琉璃,你要是燒壞了主子的藥材,她饒不了你!”
“我給她煉丹也很辛苦的,燒壞幾株又不要緊。”
漫桐看到蕭予白來了,立刻將劍身化去,足尖落地,遠遠的看著蕭予白。
琉璃也縮回神木鼎,只探出一個火苗,小心翼翼的打量她。
蕭予白輕聲道:“躲那麼遠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們?”
漫桐走過來,站在蕭予白麵前,面紗後的潰爛面容仍然隱約可見。
“主子是在為今天席少主那番話不高興嗎?”
蕭予白苦笑:“漫桐,你會讀心術嗎?”
漫桐眉心微皺:“什麼叫讀心術?”
“就是能看透人心的術法,你每次都猜的太準了,我都懷疑你以前修煉的不是什麼靈力了。”
漫桐認真的搖搖頭:“主子,我從未聽說過什麼讀心術法,若有人真能修煉這種術法,豈不是可以預知別人的下一步?恐怕天下再無對手了。”
漫桐認真的模樣惹得蕭予白髮笑。
漫桐看到她笑了,這才坐在她身邊。
“主子,席少主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您不高興是因為席少主和我們一樣說了江玄墨的壞話,還是因為您信了我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