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可有憑據?”
麴家軍在幽州縱橫一方,出入關隘從未有人問麴演討要過憑據。這會兒被白皮關守軍擋在門外,年輕的麴演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不過想到白皮關東靠小五臺山,西連官帽山,山勢險峻,關隘狹窄,為歷代兵家據險爭地,系並、代、雲、朔之交通要衝,素稱太原忻定出入門戶,麴演終究還是沒有當場發作。
不多時,麴義也已然帶著部下趕了過來。但見其從懷中取出令牌衝著城上的守軍喊道:“吾是麴義,此乃令牌。”
城上守軍聞言隨即放下了一隻竹籃,將麴義的令牌收了上去。不多時關隘厚實的大門便嘎然而開,麴義見狀便領著兒子以及一干部將拍馬魚貫而入。可是一進關隘之後,麴義就明顯感到的情況的異樣。但見此時的白皮關內燈火通明,似乎早已料到今日會有人來訪。不僅如此,白皮關的主城門雖開,可曲壁的城門卻是緊閉著的。
所謂的曲壁就是後世甕城的雛形,即一種依附於城門,與城牆連為一體的附屬建築,多呈半圓形,少數呈方形或矩形。當敵人攻入甕城時,如將主城門和甕城門關閉,守軍即可對敵形成“甕中捉鱉”之勢。
久經沙場的麴義見此情形立馬就嗅出了空氣中異樣的氣氛,然而還未等他示意兒子和部下退出關隘,身後的主城門便突然被關了起來。緊接著城牆上驟然冒出了一群滿弓上弦的弓箭手,至於箭頭所指的方向自然就是被圍困在曲壁之中的麴義等人。而為首的武將赫然就是袁紹麾下的部將蔣渠義。
眼見熟人以這種方式露面,麴義不禁大聲喝道,“蔣渠義汝這是何意?”
可蔣渠義卻拔出長劍指著麴義的鼻
子大罵道,“好個麴義竟敢領兵南下謀逆”
麴演一聽對方竟指責己方謀逆,不由劍眉一挑,縱馬上前反駁道,“胡扯吾父是奉陛下之命南下。何來謀逆之說”
“哼,陛下從未下令讓汝父子南下。汝父子不用多做狡辯”蔣渠義說罷也不等麴義父子解釋,便大手一揮衝著弓箭手下令道,“放箭”
銀白色的箭雨頓時劈頭蓋腦的地向底下的麴家軍襲來。好在麴義早已意識到自己受騙上當,縱馬一躍揮槍為兒子當下了飛來的箭矢,但其左臂還是中了一枚流矢。與此同時訓練有素的麴家親衛也迅速將麴家父子聚攏在的中央,以期用血肉之軀為主公擋下箭矢。然而蔣渠義等人那是早有準備,加之曲壁本就是為實現甕中捉鱉而設計的。面對一輪又一輪的齊射只一盞茶的功夫麴家父子的周圍便堆滿了屍首,鮮血更是匯聚成了一窪窪紅色的血池。
附帶王粲的《英雄記》:
麴義——袁紹討公孫瓚,先令麴義領精兵八百、強弩千張,以為前登。瓚輕其兵少,縱騎騰之。義兵伏楯下,一時同發,瓚軍大敗。麴義後恃功而驕恣,紹乃殺之。
偶可沒冤枉本初大叔喲~~~。。。
迎著漫天的飛矢,麴家的親衛用隨身攜帶的圓盾以及馬匹結成臨時堡壘,將麴家父子圍在了中央。但無論是護衛者,還是被護衛者,心裡都清楚,堡壘正在逐漸被箭矢剝離,全軍覆沒只是時間問題。眼見一路帶來的親隨轉眼間血流成河,身邊的父親又受了傷,年輕的麴演不禁虎目圓睜,恨不得立即就長出翅膀飛上城頭將蔣義渠砍翻在地。可麴義卻一把拉住兒子,沉聲告誡道,“演兒莫衝動今日之事定是袁紹下的陷阱,欲致吾父子於死地。待會兒不管發生何事,汝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城去”
“父親何出此言。孩兒這就護著父親逃出白皮關,回頭點兵找袁紹那廝算賬”麴演言罷,反手緊抓麴義,起身就要往城門方向挪動。
然而麴義卻扳開了兒子的雙手,搖頭道,“袁紹需用為父的頭顱來收編麴家軍,故以今日的態勢,蔣義渠不見為父的屍首不會善罷甘休。演兒,